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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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杏兒多看了一眼程嬌和危敘言的背影,眼眸動了動露出一分趣味。

柳蘇點了一桌子菜,還有一壺酒,買好了地皮她高興,想喝幾杯。

春兒無奈的看著柳蘇:“小姐,您不能飲酒 。”會醉的一塌糊塗的,柳蘇的酒量堪稱鬼見愁。

這是春兒第一次當著別人的面叫柳蘇小姐,杏兒好奇極了,她才想到這春兒是柳蘇的陪嫁丫鬟,跟她關系更為親密些。

看春兒這般叫就說明她對將軍夫人這個身份的看法,那是不是也能透露出柳蘇本人對將軍夫人的看法呢?

杏兒暗自高興,想自己主子的勝算又大了許多,說不定很快就能獲得美人芳心啦。

柳蘇擺手:“不礙事不礙事,幾杯而已,今日高興。”況且有馬車在外等候,不會出事的。

說完柳蘇嘿嘿笑了兩聲親自給春兒斟酒一杯:“你也嘗嘗 ,”說完扭過來看向杏兒,虎著臉:“你,你不能喝,你還小。”

杏兒露了傻笑:“我知道啦,夫人。”說完趁柳蘇不註意挑釁似的沖春兒揚下巴。似乎在比較誰更受寵似的。

春兒捏著杯子僵著臉:“呵呵。”小兔崽子。

幾杯酒下肚,柳蘇就開始嗨了起來,突然變成話癆,她不是那種拉著別人不停敘舊的那種話癆,而是絮絮叨叨的念叨一件事情的那種。

比如此刻……

柳蘇對一道菜吐槽個不行:“……它這個名字也起的不行,為什麽會……難吃的要死還貴的驚人,這個價格,你怎麽不去搶啊!”

春兒扶額嘆了口氣,吩咐杏兒:“馬車上放有一頂紗帽,待會兒下樓得給夫人戴上方可,你去取來。”

杏兒聽話的應了下來。

倒不是怕見人,而是畢竟失態了叫外人看見也不好,春兒心思細膩,行事妥帖一些。

最後柳蘇是被春兒和杏兒一起扶著上的馬車,她暈乎乎傻氣的問:“天黑了嗎?”

紗帽外側垂下來的紗都是黑色的,無怪乎她會這麽問。

春兒替她把紗帽摘了:“沒有呢夫人,不過也快了。”

柳蘇靠在春兒肩膀上很快就睡著了。

這一覺很長很長,柳蘇做了一個很長的夢,夢裏她擁有一切,開了一家店大火,還交到了一個貼心的男朋友,男朋友買了一顆鉆戒跟她求婚,說會愛她一輩子。

夢中的男朋友有一副堅實的臂彎,能橫抱起她在花海裏轉圈圈,盡顯浪漫。

柳蘇半醒不醒的動了動,覺得這臂彎的感覺也太真實了,甚至還有某人的心跳聲,柳蘇想睜開眼睛,卻只看到一個模糊的下巴,線條好看的厲害。

柳蘇迷迷糊糊,想伸手去摸他的下巴,卻被一只大手握住了,他掌心的溫度很熱,他說話了,張嘴巴了,咦?可是說了什麽啊?

柳蘇徹底昏睡過去,什麽都不知道了。

深夜,春兒從香榭居回來時看到的就是杏兒一臉關切的拿熱毛巾給柳蘇擦臉,她舒心的點了點頭:“做的不錯。”

杏兒跟著笑了笑。

方才那位來了,他叫人把春兒給支開去了香榭居,如此他才毫無顧忌的橫抱著柳蘇進了她暢芳苑的內間,甚至走前還偷親了柳蘇一口。

整個暢芳苑的人除了春兒都被那位給安排過,所以不會有人說什麽,自然麽,杏兒就裝什麽都沒看見,擡頭看天看地。

次日柳蘇睡到了日上三竿,她睜開眼睛發現自己正手腳並用夾著被子睡的一塌糊塗,柳蘇頓時想到昨晚自己做的夢。

一下子臉頰紅透:“媽呀……”呢喃般的說了一聲,立馬把頭埋進被子裏。

她居然做了一個春夢!咳咳也不算是春夢,但她夢到自己一個男人抱著她,還用一種溫柔的目光看著她,吻了她。

難道真是單身久了?

柳蘇在床上反省自己。

可惜了夢中看不清那個男人的臉,柳蘇想到這裏不禁傻笑了兩聲,回神之後立馬惱怒,擡手就是一巴掌拍在自己腦門上,她順勢倒在床榻之上就開始哼哼唧唧。

柳蘇哼嚀了好半天才起身,春兒也在外間侯了很久。

午膳桌上春兒貼心的提醒柳蘇:“夫人,過幾天便是顧老夫人的壽宴,香榭居那邊差人叫您早日準備。”這說的便是賀禮一事。

柳蘇這個早有所料,前些日子跟程嬌說假死的事情時,她了提到了這件事情,只不過柳蘇倒沒想過會這麽快。

柳蘇思索片刻:“我知道了。”賀禮,是得費點功夫。

不過大概,顧老夫人也不是多想看見她呢,畢竟上次給人“氣病”還死不認錯,連去看望一下都不願意,說不定顧老夫人到時候要怎麽為難她。

柳蘇想到這裏嘆了口氣,飯都沒胃口吃了。

算了不想了,柳蘇用完午膳又開始鼓搗她的東西,泡芙也就是奶油包,它還沒有真正完成,柳蘇覺得自己得完善完善,奶油包必須要色香味俱全才行,她要再練練。

跟幾個奴婢一起繼續泡在小廚房裏,又是快到天黑柳蘇才出來拋開一大堆的失敗品,她終於烤出了色香味俱全的奶油包,擺滿了精致的玉盤。

柳蘇看了又看,扭頭對杏兒說:“拿一盤給香榭居送去,就說新出爐的奶油包讓她品嘗。”

畢竟程嬌都答應替她假死,柳蘇也不好意思一直忽視她,送過去奶油包客氣客氣。

杏兒停下,端了就走,這時暢芳苑外頭來了一個男子,著深褐色勁裝朝柳蘇抱拳:“夫人。”

柳蘇一開始沒認出來,過了一會兒才恍然,隨後立馬皺眉,這個人的聲音太過於特別,一下子就讓柳蘇把他和上次送冰鎮西瓜的男人重疊在了一起。

不過柳蘇沒有揭穿他,而是笑意盈盈的問:“何事?”

陳敬還覺得挺微妙,他拿出一封信:“主子命卑職送來的,說要務必送到夫人的手裏。”

柳蘇遲疑了一下,才接過那封信,她直接當著陳敬的面打開信封,裏面只有一張紙,上面寫著幾個字:

膽敢再一個人去酒樓喝酒,就試試看。

柳蘇一驚,這個字體,這個口吻,以及信的封皮,柳蘇心思轉了好幾圈,最後臉都綠了。

捏著信封的手緊了兩下,她扯了扯嘴角,春兒還在她身後,所以柳蘇僵硬的懂了懂,問了一句話:“上次西瓜也是你……主子讓送的?”

陳敬含笑點頭:“是。”

柳蘇都不知道自己該說什麽了,還是僵著:“那……為什麽……”不能問,春兒在身旁,柳蘇硬生生吞下了這個問題,匆匆說了一句:“我方才烤好的奶油包,你帶走一份給他,替我說聲謝謝。”

這個謝謝是還了上次他親自過來索要誇獎無果的事情。

“你且等一等,我要寫封信,你幫我帶給你……你主子。”柳蘇讓春兒去拿奶油包,自己飛快去書房寫信。

陳敬自然答應,還覺得挺驚喜的。

春兒認得陳敬,還一心相信他的說辭,認為他就是程墨的手下,把奶油包遞給陳敬,還詢問了程墨的近況。

陳敬早有準備,對答如流:“將軍挺好,邊關條件不苦,叫夫人寬心。”

春兒莞爾:“是。”

的確,程墨最近半年來,到暢芳苑的次數多了起來,雖然並沒有留宿,但是也有破冰的預兆,春兒並沒有懷疑這一切。

沒有多久柳蘇就出來了,把信遞給陳敬:“有勞你。”

陳敬走了之後柳蘇在原地站了很久,臉色變來變去,溫景是如何知道她昨天在酒樓喝酒的?

柳蘇又想到昨天感覺到的那個真實的逼人的臂彎觸感,她想到了一種可能,臉色紅了之後又變白,變青,最後徹底黑了下來

柳蘇心裏暗罵:這個男人好生不要臉!!!

西瓜事件也是,這都過去多久了,他一早就認識她,怪不得入宮時他看她的眼神總是怪怪的。

柳蘇這天晚上氣的睡不著。

溫景收到了柳蘇的信,剛還沒高興完,嘴裏叼著一個奶油包,打開信紙,上面只有一句話,短小而精悍:

君厚顏無恥,吾誠惶誠恐。

溫景炸了:敢罵我不要臉?膽兒肥了麽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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